糜家车队来到西门外护城河桥头被拦下,颇为恼火的商队总管下车后发现,所见所闻似乎都不同于往日了。
桥头两侧用石条青砖新建的两层碉楼下,站着两伍佩刀县兵,一个个衣甲光亮精神抖擞,手握清一色的新式腰刀,头上戴的是前有帽檐上有红缨的棕色皮盔,脚下穿的竟然是用牛皮做成的靴子。
道路中间,衣衫得体没有一个补丁的城门税官宣读完纳税条款,接过商队管事上呈的申报货单,二话不说带上十余名小吏,开始逐车查验货物。
糜竺顾不上理会纳税事务,和好友刘晔刘子扬并肩走到护城河桥头,兴致盎然地打量新建石拱桥和桥面两侧方正简朴的石雕护栏,转头望向用石块整齐砌起的护城河两岸,以及沿着堤岸种植的两排柳树,再仰头观看修葺一新高耸厚重的城墙,最后是城门上方简朴大方的新镝楼,不由得低声惊呼起来。
桥头两名守卒看到两人衣着光鲜气度不凡,除了东张西望没有什么异动,也就远远盯着,没上前打扰他们。
疑惑不已的刘晔低声询问糜竺:“子仲兄,这还是众人口中偏僻破败、风光不再的夏河城吗?”
糜竺摇摇头:“变化太大了,数月前愚兄离开时,城墙斑驳到处裂缝,城门上下空无一物,根本没有上方这座镝楼,原先的护城河里满是淤泥,两岸野草丛生臭气熏天,这东门桥原是座木桥,而不是眼前这座宽阔坚固的石拱桥,总而言之,之前的夏河城确实没有此等气象,看来,新任县令刘子鉴在施政方面,确实有其过人之处,愚兄推断,本地各家望族恐怕也被他盘剥惨了,否则不会结队前往王城告状。”
车队查验完税后,商队管事前来禀报,请两人登车入城。两人来了兴致,干脆徒步入城。
走到石桥中部,刘晔忽然问道:“子仲兄,之前商队进城是否需要查验纳税?”
糜竺苦笑道:“前几任县令都是官场油滑之人,深恐得罪本地望族和愚兄这样的大商家,入城货物只需申报小半即可通行,没想到刘子鉴当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