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对方,而是当做一次和平的学术交流。”
虽然想要极力抚平双方的裂痕,但显然他的努力是徒劳的。
爱因斯坦对莱纳德说:“莱纳德先生,可以开始您的审判了。”
莱纳德面无表情,说:“其实面对相对论这种堪称大骗局的理论,我一向不在意,但现在如此哗众取宠,让我们不得不考虑它对于德国科学纯洁性的威胁。”
对方上来就如此咄咄逼人,爱因斯坦不客气地回道:“我钦佩您实验物理学大师的身份,但您在理论物理学中并没有做出什么出色的成就,对广义相对论的反驳也是非常肤浅的。”
“爱因斯坦先生,请你牢记,如果没有我的发明,伦琴先生都无法拿到第一次诺贝尔奖。”莱纳德说。
“我更承认这是伦琴先生的功劳,”爱因斯坦说,“而且这已经是接近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知道,莱纳德先生,你是不是敢于直面科学讨论,以科学的方式反对相对论?”
莱纳德说:“不用那么复杂,所有人都看得出,相对论的基础是方程,而不是实验或者观察,这从根本上就违反了一个科学家尤其是一个物理学家单纯的良知。”
斯塔克接上话:“没错,完全称不上物理学。”
这种反对方法其实和许多其他的非理论家一模一样。
李谕笑了笑说:“很多东西显然要因时代而变,即使伽利略和牛顿的力学也不例外。”
莱纳德说:“你们两位都是理论物理学家,根本是在哲学层面否定过往的物理学。”
“并没有,”李谕说,“这只是改变和进取,就算理论,最终也离不开实验验证。”
莱纳德不太买账:“不要牵扯到鸡生蛋与蛋生鸡的问题上。”
李谕说:“理论自始至终都很重要,也从来没有想脱离实验。”
莱纳德说:“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想要用虚无缥缈的方程把物理学变成数学,我绝对不允许!你们简直是物理学的叛徒!为什么不干脆去投奔哥廷根的希尔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