谕进屋就皱起了眉,满满的都是洋人“以为”的东方,搭配太随意无序了。
随后进屋的泰戈尔同样摇了摇头,但总归是英国地盘,他只能置之不理,微笑着对李谕说:“李谕先生,你好!虽然是初次见面,不过我早已知晓你的名字。”
李谕也微笑道:“泰戈尔先生,本人也景仰您已久。”
《泰晤士报》持有人北岩勋爵安排好了记者与摄像师,高兴地对两人说:“今年是个盛会,一届诺贝尔奖有两位东方人同时获得,是令全世界瞩目的事情!报社与杂志社请两位来,就是想让更多的世人了解你们、认识你们,并且学习你们。”
泰戈尔问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主题?”
北岩勋爵说:“有谁敢为二位定话题?两位随便聊几句就是,任何一句话都值得报纸摘录。”
李谕轻松道:“随便聊就好说了。”
两人在座位落座,李谕挪动了一下身体说:“这把太师椅一看就是从中国运过来的,在这种谈话场合用太不适合了。”
泰戈尔问道:“怎么不合适?”
李谕说:“有一种领导对下属的味道在里面。”
泰戈尔笑道:“我坐的这把印度椅子,也有类似意味。看来报社误打误撞下,倒是让我们扯平了。”
“你也认为英国人不懂印度文化?”李谕问道。
泰戈尔说:“连我自己都不懂,我可不认为他们会懂。而且上位者怎么会用心去了解下位者的文化哪?”
李谕说:“而下位者却会了解并学习上位者,乾坤易转是注定的。”
“乾坤?”泰戈尔说,“我喜欢这个中国词汇。我读过你的,非常有趣,处处体现了科学的思想。”
李谕顺手恭维一句:“我也读过您的诗歌,比如世界以痛吻我,我却报之以歌。”
泰戈尔立刻问道:“院士先生认同这种观点吗?”
李谕问道:“哲学层面?”
泰戈尔说:“就是先生的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