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传来的痛感令符识从兴奋中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那握住匕首末端将匕刃送进自己心口处的手，符识红色的眼瞳满是茫然。
愤怒渐生，一把抓住钟衍握刀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抓住钟衍的衣襟将钟衍生生提起。
符识仰视着钟衍，红瞳中充满了肉眼可见的怒火：
“你...你捅我？！你背叛了我！”
“为什么？！我以为你和他们都不一样的，你为什么......”
钟衍咬着牙，没有回答，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这只是模拟。
“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你倒是说啊！”
符识脸上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心中的愤恨到达顶点。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诞生便拥有着五万年的记忆，认为自己是符华，想要证明自己是符华。
但收获的却只有否定。
她将消灭崩坏视为自己的使命，想要证明她对于这个世界的重要性。
但收获的却是世界对她的否定。
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愿意认可，接纳她的人，却演变成了这一幕。
她从始至终想要的，都只是别人的肯定和支持。
可为什么这个世界唯独对她这么不公平？
就只是因为她是异类么？
钟衍听着符识的怒喝，撑着越来越强的窒息感，强行将插入其心口的匕首拔出。
噗呲——
鲜血飞溅。
心口的剧痛让本就虚弱的符识闷哼一声，松开了钟衍。
而也是在这一瞬间，钟衍右拳紧握，贴到符识的胸口处。
得于符识的寸劲，在这一刻还于符识。
符识身躯倒飞而去，砸在地上，沉默了许久后，自嘲的笑道：“呵，真没意思啊，我想着避免老古董做的事，最终还是步了和她一样的后尘啊......”
钟衍沉默着，紧握着的匕首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