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夜和往常一样,但有些不一样,夜风吹过,除了“莎莎”的树叶声,还有随风飘落的树叶落地的“哗哗”声。街道旁的路灯还是黄晕的,染黄了夜的天际,但是街道上的汽车格外多,汽车尾灯红色的灯光把黄晕的天际撕裂出一道血色的裂痕,随着马路流淌千里,形成流淌着的血色长河。马路上开开停停的汽车粗粗的喘着气,时不时的鸣笛声响起,烦躁的情绪蔓延着整条马路,路旁的行人都在窃喜自己没有开车被堵在马路上,相反的车上的司机都在咒骂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堵。
郝贵生走进省立人民医院急诊部外的4小时便利店,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了一瓶能买到的最好的高度白酒。郝贵生拎着酒瓶子,打开酒瓶盖,“咕咚,咕咚”的喝起了白酒,度的白酒滚烫的流过他的食道和胃,但是如今的他感觉不到那喝烈酒应有的灼辣感,或许是因为他吸食毒品的缘故,刺激兴奋之后,就是麻木,也或者是心已死的他也丧失了作为人的感觉,此刻的他就是一具愤怒的行尸走肉!
郝贵生站在省立人民医院急诊部接诊大厅的门口把剩下的半瓶白酒一饮而尽,手轻轻的一松,酒瓶应声掉落“邦邦”的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落在一边。郝贵生拿起电话跟他作为人最后的一丝联系告别,他拨通郝贵琪的电话,他没有勇气和视他为心肝宝贝的父母告别,接通电话说:“喂!姐是我,对不起,这些年对不住你了,知道你一直特别恨我,以后就没有人再去烦你了,照顾好咱爸妈!”
电话那边还有些睡眼朦胧的郝贵琪,还没有反应过来郝贵生和她说了些什么没头没脑的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挂断电话的声音。郝贵琪没有当回事,以为是弟弟郝贵生又一次喝醉了耍酒疯,郝贵生告别了他和这个世间唯一的作为人的联系后,挂断电话的他直接把手机扔到了急诊部接诊大厅门口的垃圾桶里,径直走进急诊部接诊大厅。
郝贵生直接走到刘娄乾的办公室门口,他拿出水果刀,被切掉小拇指的左手用力的蹭了一下他的鼻子,眼神从没有那么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