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由自取,朕也绝不宽容!”说到这里,朱永兴淡淡一笑,又道:“今天是你们喜庆日子,不要怪朕说这些个,朕是为你们好。嗯。就这些,朕希望你们都能实心任事。公忠体国,在史书上都能留名后世。”
陈绍愉赶忙上前高声道:“状元率诸进士上表谢恩!”
“臣——刘继英!”状元刘继英颤声答应,起身向御座行三步,行三跪九叩大礼,小心翼翼从袖中取出黄绫封面的谢恩折子,乍着胆子展读道:“赐进士及第第一甲第一名臣刘继英等。诚煌诚恐稽首顿首上言:伏以风云通黼座,太平当利见之期;日月丽亨衢,多士协汇征之吉。书思亮采,群瞻圣治日,拜手飏言。共睹文明丕焕。龙章秲扬,人知稽古之荣,燕赉频颁世仰右文之盛……”
他朗朗而读,越来越是流畅顺口,但朱永兴却全心思捉摸这些奢华粉饰到极处了的状元文章,何况也听得费劲,只好耐着性子面带微笑苦忍。
而那刘继英,越发抑扬顿挫语调铿锵,隐隐有金石之音:“……伏愿学懋缉熙,德隆广运。风同八表,珠囊与金镜齐辉;福应九如,华祝偕嵩呼并献。重熙累洽,和气常流。敷天裒对,合麟游凤舞以呈祥;万国来同,纪玉检金泥而作颂!臣等任瞻天仰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称谢,以闻!”
众进士就等着这“以闻”二字,听刘继英念了出来,忙都伏身叩头道:“臣等恭谢天恩!”
“罢了。”朱永兴笑容满面,接过女官转呈上来的谢恩表,展开装模作样看了看便放在一边,盯着刘继英说道:“刘继英,时事策论写得相当好,敢言,且有深度。嗯,不愧状元手笔,文章做得很看得过了。”
“臣不敢谬承金奖。实是昨夜与一甲二名进士臣陈韶,一甲三名进士臣王正南三人合议,以臣主笔而成。”
朱永兴笑着点点头,说道:“商量的好文章,花团锦簇一般。不过呢,这文章好只能证明学识,却未必证明能力。国家劫后中兴,诸事都有改变,你们在翰林院要虚心学习,早日为官,朕可是急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