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炫帝呵呵一笑,“此等小过就不必深究了,当务之急,须安抚好灾民要紧。”
陈业硕见双方争执不下,于是心生一计,对炫帝说他有一策:眼下春耕在即,为不误农时,可对那些身强体健者资助以盘缠,令其按期返乡;至于那些年老体衰行动不便者,由官府派人一路护送,遣返至原地。
炫帝听了顿开笑颜,道:“嗯,不错;还是陈爱卿所虑周详,就照此策施行便是。对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应分批分次缓步而行。”
林弗、陈业硕见状急忙道:“陛下圣明。”
这日,太子在宫内甚觉苦闷无聊,轻车简从又去罔极寺看望萧良媛。
两人在一间陋室里见了面,卿卿我我交谈了一阵,正说到了动情处,达复进了屋子。
达复向太子汇报了近来有关铁衣社打探到的一些情报,说杨嗣郎自升任左相后有些忘乎所以,对林弗的攻势也变得和缓了。
“小人得志嘛。”太子静思了片刻,又问暗查陈业硕贪赃枉法一事可有进展?
达复摇了摇头,说自汪拱一死,陈业硕行事愈发小心谨慎,目下还没有什么线索。
太子不信,说陈业硕执掌户部多年,天下钱财皆经由其手,怎会没有一丝线索?
“这……虽说他嫌疑颇深,不过仍缺少证据哪。”达复答道。
“还有那赈灾一事,灾民们食不果腹、怨声载道,我就不信他会一文不贪!”太子冷笑道。
“回殿下,此事铁衣社正在秘查,”达复停了下,“目下看来,那些赈灾官吏虽有克扣、贪污迹象,只是由于事过境迁,加之灾民往来不定,此前即便有所亏空,仅从帐目上也一时难以查证。”
太子唉叹了下,道:“这只老狐狸,藏得可真够深的。”
“对了,”达复忽然记起了什么,说陈业硕为纳凉休闲,在其府邸私建了一座凉屋。
“凉屋?”
“是的,名为清凉阁,乃模仿圣上的月凉殿所建。”
太子听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