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们吧?”
周晏仍就笑而不答,自顾自的斟茶。
一时间,花厅里只剩下尴尬。
但只要周晏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尤其是李延年。
被周晏无视了个彻底,他就算想笑也笑不出来,还要受到另一边年起不断的眼神示意,让自己帮他说话。
李延年从未像现在这样心情烦躁。
但为了稳住年起,他还是收起所有锋芒,伏低作小:“世子殿下若是知晓年公子的去处,不妨就告诉年老爷吧。”
“年老爷真的在乎这个儿子吗?”周晏讽刺的看向年起,“就连贩夫走卒都知道年瑞鹏去了南锣鼓巷,你怎么就一口咬定他在本世子的府上?”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李延年李大人说过,世子周晏心思深沉,不可能轻易放人,所以一定有诈!
更因为李延年派人去南锣鼓巷的院子里查看过,没有看见年瑞鹏的身影。
这些话年起不敢在周晏面前说,只能低头哭个不停,但周晏却替他说了出来。
“是因为李大人猜测年瑞鹏在我府上,也是李延年告诉你,年瑞鹏不在南锣鼓巷,所以你才敢跑到我府上来找人,我说的没错吧?”周晏讽刺的看了一眼年起,“你如此爱你的儿子,怎么就不替他考虑考虑?可怜他一腔孝心,却被你的父亲践踏在地!”
年起瞪大眼睛,不知道周晏为何这么说,但下一刻年瑞鹏就从门外走进来,证实李延年说的是谎话。
“瑞鹏!我儿没事就好!”年起看见儿子,忍不住老泪纵横,上前就要抱他,却被儿子避开。
“草民年瑞鹏拜见世子殿下。”年瑞鹏看也不看自己父亲一眼径直走进去,掀起衣袍跪在地上,将一个匣子呈给周晏,“这里面装有年家私开航线私通贸易,引入万恶之物神仙膏,害我禹州百姓的证据,请世子殿下过目!”
这一通话简直要如晴天霹雳打在年起的身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疼爱的儿子竟然会是揭发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