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替他申辩:“阿备是孩儿拽去的,孩儿自己去见县君,心实忐忑,我们虽为同窗,但孩儿与他年齿相差甚多,人家如今又是县尊,孩儿恐自己去招呼不周,因此才特意叫上阿备,与他无干,若是要去牛棚思过,也应是孩儿去。”
胡氏紧紧地抿着嘴,表情很是难看。
这是被自家儿子拆台呢。
刘周在一旁打圆场:“算了,不过是两个孩子去会会同窗,咱们做长辈的,还能缚住孩子的手脚不成?”
“你还说!”胡氏舍不得骂孩子,也不忍心让刘俭去牛棚思过,转而冲刘周发起火来:“若不是你这老朽平日里惯他们太甚,他们焉能这般顽劣?”
“我惯的?”刘周恨不能给自家妇人一个耳刮,明明是你太护犊子好吧?
“不是你惯着,难道是我?”胡氏的眼神中露出了几分凶狠。
“行,我惯的,我惯的……”
“阿父,阿母,孩儿和阿备回去收拾一下,稍后便去牛棚思过十日。”
胡氏心疼道:“思什么思,免了吧。”
刘俭倔强地摇头:“不,不免!宗圣言: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圣人尚常自省,况我等不尊父母之命。”
“你还来劲了……愿意挨饿你就去!”
胡氏心中委屈,本想收拾刘备,哪想自家儿子却跟自己杠上了,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那孩儿去收拾一下。”
二人向刘周夫妇行礼,转身走了。
胡氏一脸心疼的看着自家孩子的背影,有苦难言。
刘周却老怀大慰,赞道:“不愧是读圣人言的孩子,果有担当,这俩孩子终还是长成了,吾心甚慰。”
“慰什么慰,儿子不吃,你今晚也饿着!”
“啊?夫人,这是为何啊?”
“闭嘴,烦着呢。”
……
回了房间,刘备叹道:“德然,你何苦跟伯母较劲?伯母嘴快无心而已。”
“我可不是跟阿母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