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蹲在灵台官署后院,耐心地从沙坑里筛出细沙,盛在陶碗里。
这些沙子本来是灵台的方士们用来占卜的,现在却成了疾鹏君的食物。作为一只鹦鹉也很辛苦,不能光吃小米,还得吃沙子来帮助消化。陆离现在就是在为疾鹏君料理晚餐。
“离,你的剑术如何?”一旁发呆良久的疾鹏君突然问道。
“凑合着用吧。”陆离端起沙子放在疾鹏君面前。
“寡人是问:你剑术如何!”疾鹏君有些焦躁。
这也难怪,谁让它的血要比人热许多呢。
“我的剑术就是‘凑合着用吧’。”陆离走到一旁的树荫下,倚着藤杖坐下,伸展四肢:“怎么?难道嫌我当庖厨还不够,还要让我去当个剑士?”
“凑合着用是什么程度?”疾鹏君跳了过来,眼巴巴地盯着陆离。
“能拔剑,能刺剑,差不多就是这样吧。”陆离道。
疾鹏君突然放松了,声音中都带着欣慰:“还好还好。其实是这样,寡人想延聘一位剑士,传授悦悦剑术。”
“你怎么想到哪是哪?公主好好的学什么剑术?”陆离不以为然道。
疾鹏君将今日在宫中所见挑了一些告诉陆离,叹息道:“天下为人父母者,可还有比寡人更心酸的么?”
陆离听了也不禁有些动容。
父女二人相见却不相识,的确有些悲剧。
“唉,我是不耐烦教学生的,不过……”
“不,寡人不是让你教。”疾鹏君蹦蹦跳跳回到碗边,开始享用细沙,抽空为陆离释惑:“既然你的剑术不高,那寡人随便找个剑士就行了。”
“嗯?”陆离更加疑惑了。
“反正悦悦的目标只是击败你罢了。”疾鹏君并没有见到陆离发威教训长琴以及追击无天的情形。那天陆离能够飞身悬在墙角,它也只以为是蹑空履的力量,并没意识到陆离本身就是个高手。
陆离也没有辩解,因为他的关注点在于:“公主为何老是想着刺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