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用的淇儿的镯子玩障眼法,分明就是个不入流的弄臣,可正是从这一环开始,宁泰彻底轻敌,踏进了陷阱再难出来。”
“宁泰若是不接招……”南郭望低声道。
“不接招?他有这种退让和容忍的智慧么?若是有的话,也的确不至于将自己陷入那等境地。”南郭志又道:“不过能将‘咄咄逼人’做得自然和隐蔽,还是说明陆离此人非同小可。”
“这……还真是……”南郭望细细想来,发现真正反客为主的人并不是嚣张跋扈的公子欣,也不是温文尔雅的公子喜,而是那个时刻貌似谦逊地自称“小生”,一旦爆发出来却又令人猝不及防的陆离。
“从戏法开始,进而斩断宁泰的法杖,再乱宁泰的心神。宁泰在出手之前,已经一输再输了。关键就在于,陆离的每一招都似乎给敌手留了后路,都让人觉得是宁泰一错再错。实际上呢?人都是有骄傲的,何况宁泰那样的高手?”南郭志长叹一声。
“宁泰每走一步,都注定要输得更惨啊。”南郭望也发出一声叹息。他与宁泰同是公子欣的门下,多少有些情谊,不过今天这事却是眼看着一代高手被彻底击碎。
“若我是宁泰,毋宁死了算了。”南郭望又道。
南郭志望向儿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道:“怯于小战者,方能勇于大战。你的勇气让为父忧虑啊。而且……”老将军目光回到庭院中,一字一顿道:“而且,南郭家的人若是失去了勇气,他就再也不配冠以南郭这个氏!”
南郭望连忙拜倒:“儿子知错了。”
南郭志看着月影偏移:“儿子,以后碰到陆离这样的敌手,吃些小亏就是占了极大的便宜啊。”
“儿子谨遵父亲教诲。”南郭望连忙应道。
“还有这国君之位,我们南郭家不要搅合进去。”南郭志道:“你与你大哥各事其主,但无论如何都得记住,自己是南郭氏之子,切莫为了人家的家事做出傻事。”
“儿子一向记得。”南郭望说完,暗忖:莫非是我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