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这场纷争中偏向歙县。并不是为了自己求官。可是,在汪孚林这么个小字辈面前,他却觉得如此辩解不免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因此点出夏税丝绢之后,就没有再找理由。
见汪孚林自己反而在那皱眉纠结了起来,殷正茂忍不住哂然一笑道:“我当官这么多年,被人诽谤还少吗?多这一桩不多,少这一桩不少!”
现在是没什么,可给张府家奴送礼这种事,实在是太伤名誉了。日后清算时躲都躲不掉!
汪孚林心里这么想,但嘴里当然不可能这么说。别看殷正茂当年是排名倒数的三甲进士,如今却是堂堂二品大员,户部尚书,官职还在汪道昆之上,他就算是来给人善后出主意的,也得摆正姿态。于是,他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便苦笑了一声。
“大司徒恐怕不知道,冯公公派去的徐爵看似是给游七求了情。免得他被辅大人赶出张家之后流落街头,反遭敌人算计,其实却是另有玄机。就在前些天,张府长班姚旷和冯公公的侄儿冯邦宁冲突的事。大司徒应该听说过吧?我道听途说了一个消息,当然仅供参考。据说,是游七眼看姚旷日益得辅大人信赖,从中弄鬼,这才闹出了这么一起闹剧。如果真是这样,冯公公派人把游七弄回去。只怕目的就绝不单纯了。”
果不其然,得知游七不但得罪了张居正,而且还重重得罪了冯保,殷正茂顿时维持不住镇定的脸色。
张居正那里,他还能凭借科场同年,兼可靠下属这一身份,想方设法消弭自己身为堂堂尚书却给游七送过礼这种事情的影响,可冯保那里……他完全没有门路!万一冯保从游七口中问出他那点事,然后因此衔恨上来,他就太冤枉了,要知道太监的迁怒往往都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他已经在游七那里栽过一次跟头,总不成再去巴结冯保的门客徐爵吧?
尽管殷大司徒宦海沉浮三十载,过的桥只怕比汪孚林走的路还多,可此时此刻方寸一乱,他终于收起了那二品高官的矜持,不得不正视汪孚林。
之前在兵部尚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