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张学颜推荐的情面,又有皇上一句话。并不是真有多少坚定的维护之心。所以,借着舆论推一推,让汪孚林举步维艰,伯侄反目,不但汪道昆这块石头好搬,而且还可以在张居正面前数落一下汪道昆这个当伯父的没有慈爱之心。”
“所以,这是阳谋。”王崇古喝了一口茶,随即就对张四维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已经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好。你让泰徵他们兄弟加把劲,早点考上进士,我这里也在日日督导你表弟。科场乃是家族延续的根本,你看,之前孙鑛虽说被压到传胪,但余姚孙氏仍是庞然大物,张居正除了不让人进庶吉士,终究不敢拿孙家如何!孙家即便没出过阁老,可一个个尚书多了!”
王崇古得子比不少士大夫来得晚,独子王谦这一年才三十八岁。说是张四维的表弟,实则却年轻十几岁,但相比汪孚林这样不到二十就考上进士的妖孽,王谦自然就显得科场之路不大顺了。至于张泰徵张甲徵。毕竟还年轻,但也同样不可马虎,哪怕下场增加一点经验也好。毕竟,张居正一共五个儿子,就凭张居正的强势,接下来每次会试让一两个儿子题名是必定的。他们便可趁机也为自家捞点好处。
一甲前三名这种显眼的位子就算了,但二甲却势在必得!
舅甥俩又说了一阵子话,今日借着探望舅舅过来的张四维就告辞离开。他出了王府正要上轿,突然只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扭头一看,却只见一骑人飞也似地从胡同口疾驰过来,在他身前十余步远勒停了马,继而一跃下马就势前冲到了他身前。认得那是家里一个常常跟着张泰徵的亲随,他不禁有些愠怒地斥责道:“京师地面上严禁驰马,怎么这么没规矩?”
“老爷,是小的无状,但实在是顾不得这许多。”那亲随看了左右一眼,直接凑到张四维耳边,低声说道,“大少爷今天去参加一个文会,小的跟随去的,中间不知道怎的提到了汪孚林的事,大少爷就附和着人指摘了那汪孚林几句,结果……”
张四维见那亲随一下子吞吞吐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