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听到有人在背后叫了一声叔父,回头一看,他就发现是一个满脸堆笑,小眼睛容长脸,约摸二十左右的年轻人,却是之前早起晨练时从来没见过的。他正寻思此人是谁,就只见金宝犹如受了惊似的急忙往他身后闪去。
“爹,是我哥哥。”
这声音犹如蚊子叫似的,汪孚林立刻心中一动。这就是那个狠心把亲生弟弟卖给人当奴仆的汪秋?
“哦,是你啊。”
汪孚林不咸不淡地微微颔首,接下来再也不理汪秋,带着金宝继续往前跑去。金宝从小就被兄长打怕了,巴不得离开远远的,连忙起步跟了上去。可主仆俩才跑出去没多远,却只见那汪秋又迈开大步追了上来,一个闪身拦在了他们跟前。
“叔父,我知道你是怨我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影。其实,我之前在城里和叔父定下契书后先走一步回村,把金宝送到您家里,就又进了城去,真不知道叔父你受伤了,我这才刚从城里回来。”满脸赔笑的汪秋见汪孚林只不吭声,他却也不气馁,打躬作揖之后又殷勤地说道,“金宝能够跟着叔父,是他的福气,如果他犯了什么过错,还请叔父严加管教!今天我来,是因为叔父你侄孙正好满月,我打算摆两桌酒,请叔父务必赏脸……”
“好意我心领了,我的伤势还没痊愈,遵医嘱不敢喝酒。”
见汪孚林冷淡地说了一句,就叫上金宝继续跑了出去,不多时在远处村口那棵大槐树下停了下来,开始活动手脚做些奇怪的动作,汪秋登时面色一沉。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才冷笑一声转身离去。
摆什么架子,要不是看在你家还有些便宜的份上,光是我手里这个把柄,你这秀才相公就到头了!
直到兄长不见了,金宝立刻如释重负,却低着头想起了心事。突然,他只听耳畔传来了一个声音:“你哥有钱给你侄儿办满月酒,却要卖你,你就没想过找族中长辈甚至是族长主持公道?”
金宝顿时打了个激灵,抬起头时,却发现汪孚林头也不回地在自己身前做着那套操。他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