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续将手中已然空了的酒坛狠狠砸在地上。
“段纪明,你这只凉州猛虎,如今也就只能和后辈逞逞威风了不成!”
段颎闻言默然无语,反手收刀入鞘中。
他重新坐下,沉默不语。
陈续长出了口气,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破碎的酒坛,将悲伤之色收敛了起来,“好了,如今老李已然去了,活人总不能背负着他人而活。”
他又看了眼段颎,“这些年我虽与段纪明不睦,可也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你也不必相逼,再说要为老李出头,还轮不到你!我这个老家伙还不曾死。”
刘备也是放下按剑的手,任由手中长剑回鞘。
前行几步,他与段颎相对而坐。
陈续笑道:“刘郎君,你来此地,应当不止是为我送几坛酒水,让我品尝的吧。想来你第一次来到此地,就该知道我与老李有些干系了。你引而不发,便是为了今日?”
“陈老猜的不差。”刘备点了点头,大方应承下来,“备这次来却是有所求。”
“如今李老这酒水的配方就在备手中,备想要将酒水在雒阳城中售卖,只是寻遍了城中也不曾寻到一个满意之处。”
“所以你便看上了老夫这个破地方?”刘备只说了一半,陈续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陈老所言不差,备确是看重了陈老这家酒舍。”
“如此说来,你是想用银钱买下此处?”陈续饶有兴致的道。
“买下自然不会。一来李老经营多年,是此中翘楚,备有何能,敢自言比李老做的更好?就算真的接手过来,只怕落到备手中,说不得反倒是经营不善,落个惨淡收场。二来,备其实也不曾有这么多的银钱来买下这处酒舍。雒阳城中寸土寸金,备只是边境而来的区区小子,望而生畏。”
段颎冷哼一声,“小子还算有些自知之明。”
刘备一笑置之。
陈续叹了口气,“如此说来,你是想要在我这酒舍之中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