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贯,六十六号出价六百六,有出价更高的吗?”台上的钱益善大声着,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十三号。
好在那十三号犹豫了片刻后,再度举起了木牌。
钱益善在台上看了,赶紧大喊:“十三号相公,十三号相公出六百九十贯,还有出的吗?没有就是十三号的了。”
六十六号持牌人此刻也回过味来,意识到按右肩应该是不举牌。
不过独孤秀怕六十六号又出错,使劲捏六十六号的右肩,六十六号疼的脑门冒汗,左半边身子已经麻得动弹不得,右半边几乎快没知觉了。
这时候六十六号别说举牌了,独孤秀若再稍微加点力气,六十六号恐怕当场就得晕过去。
不过这六十六号却不敢吭声,龇牙咧嘴的强装没事。
“好,恭喜十三号相公,您真是好福气,九位进士的好运加身,您明年想不登龙门都难。”钱益善唯恐出差错,赶紧把这一单敲死了。
随即钱益善回身,从一方锦盒里,恭敬的双手捧出一件半旧长衫。
钱益善的神色庄重,那珍惜虔诚的模样,就像捧的是释迦摩尼的佛骨舍利,语气也充满了敬畏:“各位,我手里这个厉害了,乃是今科状头考试当天穿的长衫,全天下只此一件,天下无双,哪位相公有福气请了这件长衫回去,啧啧啧啧,状元穿过的衣裳,您往身上一批,防身趋祟、神佛随身、百福毕至、好运连连,穿他个把月,明年春榜必中状元。”
“少废话,卖多少钱?”台下有人不耐烦了。
“读书人的事,怎么能说卖呢,我们这是散福气,做的是功德,咱们这不是文化交流嘛,不是卖啊……”钱益善说着,伸出五根手指:“五百贯,每举一次牌加五十贯。”
“一件旧衣服,就敢要这个价钱,你们可真够黑的。”台下有人不满的揶揄。
钱益善小心的将长衫放回锦盒:“状元的福气,怎么能用区区几个钱衡量呢。每年有几百上千的举子来长安应举,才选出三十三名仙才中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