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至柳州行医救人,余甘子已好些日子没睡过完整的觉了,看着面前的药罐一点点冒出蒸汽,自己的眼皮就跟着不自觉的合拢起来。
月色朦胧,大地静谧,前往柳州的路上并没有多少人,又是数九寒冬赶着年关,出来赶路的人是少之又少,昌州到柳州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余甘子先前还去了永安县,但昌州之穷困是她没预料到的,永安县没有几家花的起银子去买药,更别说试药去治病了,治不治得好还说不准,万一人财两空了,让活着的人怎么办呢?余甘子出门时带的钱不多,也没办法,当不了活菩萨,总不能去药铺抢药吧!
昏睡中的严川慢慢恢复了意识,用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了眼睛,他睡了太久,一时间眼睛还不能完全看清四周,侧过头去,隐约见小南山蹲在旁边。“水……”严川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字,小南山停下了啃炊饼的动作,看到已经苏醒的严川,喜不自胜,起身到桌子上拿了水袋,一点点喂给严川。
“余甘子真厉害,给你扎了几根针你就醒了。”
“多谢照拂。”水浸过严川的喉咙,这种舒服与快感让他很享受,又让小南山给喂了几口。
“余甘子在外面给你煮药呢,我去叫她来看看你。”小南山收了水袋扶着严川的脑袋让他躺下时舒服点。
小南山推门出去时,正好看到余甘子在倒药,她顺手接过,挎着余甘子的胳膊请她再进去看看严川。
“严川,这位是余甘子,救你的郎中。”
余甘子掀开被子,看到严川身上的疹子没有继续蔓延,安慰他这是好转的迹象,可以不必太忧心。
被子被掀开以后,严川自觉身上一阵凉意袭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暴露在二人面前,虽然这位余郎中是男子,但是小南山是女子啊,这也太丢人了,羞的他赶快将被子又扯了回来。
“你记得把钱还她啊,人家替你买了药和吃食呢!”小南山拿起还没啃完的炊饼示意给严川看。
“应该的,多谢余郎中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