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川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南山，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实在忍不住开口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你要带我去哪啊？”
小南山瞥了一眼：“不知道。”
严川没记错的话，刚刚是小南山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是仙女，可以罩自己啊。
“那你刚刚……”严川无了个大语，手指着小南山的鼻子半天蹦不出一个字，自己离家外出求医，若是天命不可违，自己不幸亡于途中，好歹还有个人给自己收尸，想到这个层面，严川又不那么气愤了。
“那两位老人哭天喊地，对你难舍难分的，我不那么说，他们怎么放心你啊。”小南山耸了耸肩，一副无奈的表情。
严川回头望着已经消失在视线里的华东县，跪在地上，朝着家的方向狠狠磕了几个头，天寒地冻的，他的手脚早已冻的失去了知觉，可这次，却没有祖母递过来的热腾腾的包子给他，也没有祖父一直看着不许灭的炉火，前路漫漫不可预知，唯珍惜眼下。
“仙子也不知道去哪，就和我去柳州吧！”严川拽着小南山的胳膊艰难起身。
“柳州是疫区，别人往外跑都来不及，你为啥还要往那儿去？”
“仙子连锹和凳子都砸不伤，还怕这疫吗？”严川抓着小南山的手，扶持着往前走。
“我已经染上了，难道还会怕吗？既然不怕，就去那里找找活路，那里的官府不会不管，一定会派郎中救济百姓的。”反正已经这样了，谁还会怕。
雪后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透过雾气点亮了整个人间。严川越走越慢，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瘫倒在雪里，小南山发现身后没了嘎吱嘎吱踩雪的声音，回头望去，才发现严川已经倒在了离她十几米距离的地方，这一山连着一山，向前望不到尽头，向后看不到来路，小南山只得施法，探得了附近可以栖身的地方。在乐平县与宋县之间，有一座已经废弃的驿站，看其破败之惨像，至少已经荒废九年了。小南山扶着昏迷中的严川找到一间相对来说还能凑活的屋子，略略施法，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