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一日,我能站在这个位置。”
“我纪年是何许人,没什么背景的平民子弟、修为尚浅的白银制卡师,入行数月,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身份,就是不久前收获的22级青山杯冠军。”
“在诸位眼里,与蝼蚁无异。”
说到这里,纪年忍不住笑了声,话语里隐有自嘲之意,既不过分贬低自己,又透着十足的雄心:“只是,生如蝼蚁,亦可怀鸿鹄之志,也能以四两拨千斤。”
“早在青山杯夺冠时,我就曾以自身经历勉励学弟学妹,也曾在学校演讲里,掏心掏底:”
“我并非生而知之的天才、也非走一步算百步、脑力堪比【九州日晷】的异类,只是一个足够用心的普通人。”
“我先回答大家一个疑问,一个刚成年的平民子弟凭什么能写出《正气歌》这样的诗词?”
“想来,有此类疑问的前辈,应是天生富贵、顺风顺水的有福之人,不似我这命薄之人。”
“虽衣食无虑,却要时时刻刻为自己的未来考虑:”
“我父母都是城防军,实力低微,却为保护桃源生民,付出了生命与血泪。”
“作为他们的儿子,也是被保护的人,我由衷敬爱他们。”
“可回归现实,他们留给我的,只有一间物业为零、夏晒冬冷的老破小还有一笔数目不高的补偿金。”
“而那间陪伴了我整个青春与人生至暗两年的老破小,正是《正气歌》里囚笼的原型。”
“夏天有酷热暴晒的暑气和阴冷粘腻的雨气,冬天有直入骨髓的寒气和劣质熏人的煤气。”
“由于没有物业,拉栓式马桶和下水道时不时还要给我一份‘惊喜’,这便是秽气。”
“小区里鱼龙混杂,楼道里痰盂、垃圾、咸菜坛、破纸箱堆积,又有人气与腐气。”
“制卡是需要静心的事,面对这‘七气’,我既无财力,便只能以‘正气’抵御。”
“至暗的日子仿佛一眼望不到边际,历史断绝,我无以为藉,便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