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张略微有些熟悉的年轻面孔,在场之人或诧异、或懵-逼。
就连那极少数很有城府的人,也在看清纪年面容后,或者说,揭掉面具的行为后,短暂表露出了惊异。
之后的眼神中,有钦佩、有欣赏、有不解,自然也少不了鄙夷。
在极个别人眼里,纪年揭面是件很不智的事。
这部分人,多数已有不小的年纪,他们始终认为,像纪年这样的年轻卡师,就应该老老实实制卡、安安心心修炼、踏踏实实学习,不该做那些抛头露面的事。
殊不知,时代已在悄然之间更变。
那些早该扫进垃圾桶里的老旧思维已无法适应今日之蓝星。
其实又何止是这些老古董,就连纪年本人,也是才刚领悟到这些事。
老实说,他还没有做好成为“时代之子”的准备。
可事已至此,近乎暴走的时局,也不会给他任性的权利。
“赵匡胤当皇帝的时候也没做好准备。与九州江山相比,自曝长城总工的身份,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干就完了。”
纪年心说着,默默为自己打气,于城墙顶端俯瞰,实力碾压他无数倍的顶级卡师,亦藐小如蝼蚁,那数不尽的讨论声在猎猎风中与蚊吟无异。
这样一想,那若有若无的紧张也随之退去几分。
迎着凛冽的山风,纪年晃了晃因长时间仰头书写而微微酸涩的脖颈,抖掉那一身在黑市比他命都金贵的黑袍,露出桃源独有的九州式黑棉盘扣校服。
“诸位看起来很意外?”
迎着乌泱泱的人群与蜂群、无人机,他笑得爽朗又肆意,透着年轻人独有的生命力。
“长城总工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年轻人?他究竟是谁?他是什么修为?自曝身份有什么目的?他凭什么能写出《正气歌》那样的诗词?”
“晚辈相信,类似的疑问,一定充斥在各位前辈心里。”
“别说是诸位,就是我本人,也不敢相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