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才总算知道我汉家,还有魏其侯这一号人物?”
“——混账东西!
!”
砰!
随着窦太后含怒挥出手中鸠杖,一旁的宫灯只应声摔落,注蜡撒的长信殿的木地板满地都是,更甚有一根灯芯,将点缀用的帷幔所点燃。
太皇太后盛怒,殿内自是哗啦啦跪作一地,唯有那发须花白的老宦官——长乐宫大长秋敢小心翼翼走上前,咬牙强忍炙痛,将那团被点燃的帷幔捏在一起。
火灭了;
太皇太后的怒火,却没有丝毫熄灭的趋势······
“太宗皇帝在位,你唯唯诺诺,半天说不出一句大道理!”
“孝景皇帝即立,你蒙圣恩而为大将军,平了吴楚,不思报效君恩,反去和先帝在储君册立一事上闹别扭!”
“说你两句还说不得了——把自己往侯府一关,就关到了今天!”
“——孝景皇帝,都没等到你这混账‘出关’的那一天!
!”
“你还冒出来干什么???”
“怎不死在你魏其侯府的乌烟瘴气、酒池肉林里??????”
···
“我孙儿年弱即立,宗庙、社稷内忧外患!”
“关东的宗亲藩王,北方的匈奴贼子,南方的赵佗不臣——这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孙儿,就盼着我孙儿从皇位上跌下来,闹得天下不得安生!”
“连你窦婴,都要在这关头跳出来,欺负我这个瞎眼老婆子,和我年幼的皇帝孙儿了吗?!
”
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恼怒,说到最后,窦太后已是怒极,甚至都有些身形不稳,扶着额角轻轻摇晃起来。
见窦太后险些就要被气运,刘胜、贾太后母子自赶忙上前,一人一边将窦太后轻轻扶回了御榻。
又在旁安抚许久,总算是将窦太后的滔天盛怒压下些许,却又见窦太后眨了眨眼,又自顾自抹起了泪······
“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