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也最精熟的人。”
“既然如此,那条侯就不可能不明白:在吴楚之乱平定、宗亲诸侯尾大不掉的弊病被铲除之后,我汉家的心腹大患,便只剩下一个。”
“——北蛮匈奴!”
“而匈奴人的军队,几乎是完全以骑兵组成,要想与之匹敌,最好的办法,还是以骑战骑。”
“这也就是说:要想和匈奴决战,以血太祖高皇帝身陷白登之围、吕太后遭挛鞮冒顿国书折辱之耻,我汉家必须要有足够的骑兵。”
“可即便是有了骑兵,我汉家也仍苦于没有精于骑战、知道如何统率骑兵部队的将帅······”
刘胜毫不拐弯抹角的敞亮话,自惹得周亚夫面上郁结之色稍散;
稍体味一下刘胜的话,便似是想起什么般,刚抬头想要开口,却见刘胜苦笑着摇摇头。
“我知道条侯想说什么。”
“除了条侯,我汉家确实也有那么几个可堪一用,且精于骑战的将帅。”
“但这几个人,都无法作为我汉家决战匈奴的主帅。”
“——弓高侯韩颓当,是韩王信的后代;”
“虽然留着汉人的血,却是自小生、长于匈奴草原。”
“再加上乃祖韩王信判汉投胡、临阵倒戈的事,便足以让弓高侯韩颓当,被贴上‘不可信用’的标签。”
“即便是在孤看来,弓高侯韩颓当,也只可以作为一路偏军的统兵之将;”
“但我汉家和匈奴的决战,关乎着我汉家,乃至诸夏之民的国运。”
“这样一场国运之战、之争,韩颓当,难堪此任······”
神情严肃的给出‘韩颓当政审不合格’的结论,刘胜便将话头稍一缓,算是给周亚夫留了个吸收、消化的间隙。
待周亚夫稍有些唏嘘、无奈的点下头,表示自己也同意刘胜的说法,刘胜才深吸一口气,继续道:“除去韩颓当,再有,便是曲周侯丽寄。”
“但丽寄为何不能为帅,条侯,应该是再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