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刘胜的太子车驾时,刘胜沉寂多年的口嗨之魂,颇有些不合时宜的蠢蠢欲动起来;
回过身,看了看被二人甩在身后的廷尉大牢,又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周亚夫;
最终,刘胜还是问出了那句让周亚夫面色涨红,却根本发作不得的调侃之语。
条侯,难道就不打算说些什么?
当年绛武侯走出廷尉大牢,那可是颇有‘感触’啊?
——就这一句话,已经让周亚夫闭口不言小半个时辰,纵是坐上了刘胜的太子车驾,也还是不愿意理会刘胜。
直到车驾缓慢行驶到太子宫外,再由刘胜亲自请周亚夫下车,并于殿内落座,周亚夫才总算是说服自己,不和刘胜这个‘小孩子’计较。
也是直到二人各自落座,先前在廷尉大牢没聊完的一些事,才再次被二人摆上了台面。
“先前在廷尉大牢,臣还没反应过来。”
“但一路上,臣想了很多。”
“还是有些不明白:殿下为什么非要救下臣,然后让臣去培养将官呢?”
···
“按照殿下的说法,臣已经因为干涉储君册立的事,给后世立下武勋的将帅立了一个非常恶劣的先例;”
“从宗社的角度考虑,只有臣死在廷尉大牢,才是最有利于宗社的啊?”
“只有臣死了,后世立下武勋的将帅才能明白:册立储君,绝非人臣所应当干涉的?”
听闻周亚夫主动开口,刘胜心下自是长舒一口气;
再暗自腹诽几句‘心眼真小,玩笑都开不起’之类,便也调整好面上神容,浅笑着对周亚夫微微点下头。
“卿说的没错。”
“若从宗社的角度,从‘以儆效尤’的角度考虑,条侯,还是死在廷尉大牢,最有利于我汉家。”
“但对条侯,孤,也还有另外的考虑······”
···
“条侯是如今,我汉家最杰出的主帅,对于军中之事,条侯,应该是全天下最了解、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