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进宁远侯府,是以顾二才要更加努力,早日中第入仕,成家立业,娶一个名门闺秀当大娘子,才好给朱曼娘母子一个归宿。
王重道:“世事难料,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顾二提起酒壶,二人身前的空杯续满,说道:“不说这些了!这两年你在泉州经营的好生兴旺,我虽在白鹿洞,却也没少听人提及你在泉州的事迹!”
王重道:“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若你这都算是小打小闹,那其他地方的那些官员,不都是尸位素餐?”顾二一脸正色的拱手道:“子厚的《晒盐法》一出,从今往后,盐价只会越来越便宜,黔首百姓,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精盐,子厚之功,在千秋万世。”
王重却摇了摇头,说道:“家家户户都能吃上精盐又有何用,若是遇上贪官污吏,肆意盘剥压迫,视百姓如猪狗,破家丢命不过寻常,盐价便是再便宜,若有商贾大户囤积居奇,低价揽货,再以高价卖出,黔首百姓又能如何?”
顾二闻言,脸上也不禁露出肃然之色:“这几年我虽然一直都在白鹿洞苦读,但也并非两耳不闻窗外事,江州左近,也有不少绿林盘踞,有些是杀人越货的大盗,有些却是被贪官污吏,世家大族逼得活不下去的黔首百姓。”
“当今官家虽然仁善,御极多年,体恤百姓,皆轻徭薄赋,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都说流水的知县,铁打的豪强,地方豪强,和衙门中人勾结,沆瀣一气,巧立名目,压榨百姓,以达到兼并土地的目的!百姓们都成了佃农,田地都到了豪强们手中·······”
说着说着,王重忽然一顿,无奈的苦笑一声,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咱们好不容易相聚,说这些作甚!”
顾二却一脸正色,看着王重:“子厚这般感同身受,莫不是在泉州也遇到了这些事情?”
王重喝了杯酒,眼中流露出几分回忆之色,将在泉州所遇的往事娓娓道来。
“我在泉州,初建盐场之时,雇佣百姓为工,每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