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驿站昏黄的油灯断断续续的闪耀着,店里大厅没有一个客人,一个老头儿正在打扫地面上的黄泥和积水,他是那么专心,以至于竟然没有发觉油灯已经变的有些暗淡闪耀着,即将熄灭了,一双苍老的手举起油灯,慢腾腾的走着,她关紧了大厅的窗户,又往炉子了添了些煤。
“这么晚了,应该不会在有客人来了吧!”这是女人的声音,近了看,她是那么苍老,油灯闪耀在她的脸上,映满了皱,一双眼睛泛着白色,手如同鸡爪一样枯槁无力,油灯或许有一半是因为她的手不停的颤抖而变的闪耀不停的吧,若有人注意看的话。
“你去关了门!”老头儿把泥土都扫出门外,门外的风雪不停的飘荡进来,老头儿的身体明显在颤抖着,扫把是那样冰冷,夺走了他双手上仅有的热量,或许是太老了,他的眼皮有点打转儿,即使是很仔细,也不能把地上打扫干净,这或许要怪那些路过的商人们,弄脏了驿站的大厅。
树林间积雪足能没过膝盖,老松树的枝桠被寒风吹的直打转儿,时不时能听到‘咔’的声音,或许是那棵树的末枝受不了积雪而折断了,‘刷’的一声积雪如同在人身上被抖落一般,尽数倾泻在本就沉重的地面的积雪上,一个披着蓑衣以及斗篷的人远远的便发现了昏黄的灯火,他走的很急,长路上被践踏出一条长长的脚印,驿站很小,他仔细的瞧去,驿站的门半掩着,走了近了,门里有一个老女人,他好似是不抬头的,没有发现正在几米外急速走过来的旅客,她放下门板,准备关门歇业,一只手插了进来,拦住她的动作,以至于她的动作一滞,身体变的僵硬起来,缓慢的抬起头来,用那双无神的鱼一般泛着白光的双眼往门外瞧去。
“请等一下!”门外的人喊了一声,听的出来,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欢迎你,远来的客人!”老女人缓缓的移开门板,让门外的小伙子进来:“您来的好巧,在过一会我们两个老家伙就要睡觉了!”
“谢谢您这么晚了还能为我开门留宿,真的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