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董其昌的行书,我给他书法算是抵了建文建武在他家住三年的债,给画算是我个人赔礼的,我这人错了就是错了,办事必须得够局气,虽然是他张口要的,但我认!观礼这小子长能耐了,还说给我养老送终呢!”
“这……唉……”
程德海急忙捂住了心口。
他是真没想到程观礼能来老关头这扫荡。
他欺上瞒下硬给程观礼安排工作,又给厂长打小报告说程观礼不去上班,想高考又想相亲,这几件事办的步步抢占先机。
要不是最后被苏莹拆穿,这次他是绝不会受到处罚。
即便受到了处罚,他也觉得是程观礼走了时运,遇到了苏莹帮忙,不然这次就得老老实实的去机械厂上班。
因此他今天虽然郁闷,但都怪运气不好,并没有把程观礼放在心上。
如今知道程观礼来老关头这要走了一幅画不说,还把自己送给老关头的一卷书法给要走了,着实是又气又恼。
那卷字真是他放长线钓大鱼的,知道老关头喜欢古董字画,就把家里仅藏的一件送出。
就为了图老关头死后的房子。
现在不但字画没了,程观礼好像也有图老关头房子的意思。
程德海瞬间有种大意失荆州的感觉,又像是被程观礼夜袭营寨偷了老家。
心中暗骂:这个观礼儿,真是小看他了,太阴了!太阴了!
老关头看出异样,眼皮一耷拉,淡淡道:“德海,那卷董其昌的行书,当初你可说了是送给我的,我替建文建武还了三年的债,你不能怪我吧?”
“哪,哪能呢,那就是孝敬您的,我是替您感到不值,观礼儿这个小王八蛋,太没大没小,跟爷爷辈儿的都敢张嘴要,我非得训他一顿!”
“行了!你这是训他还是训我?既然那字儿给我了,送谁是我的事,你不谢我替建文建武还债就算了,还指桑骂槐不成?”
“哎呦,我的亲大爷唉,不至于啊,我是真说观礼儿呢,得得得,您喝酒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