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小姑娘真的只是看了他一眼，压根不在乎他能怎么走。
因为她根本不打算带这个莫名其妙的人回去。
“路上小心啊……”跟到门口的八百万百还是放心不下，要不是她百般推辞估计会直接派车送她回爆豪家。
久候数寄背着她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问题。
半天没人搭理的白衣男子见她真的丢下自己走了，急了，忙追上去：“你这逆徒怎么总是丢下师父？真的欠教训了是吧？”
小姑娘仍是径直走着，不肯回头。
喉头的腥气很重，她现在只想回去灌杯水，压一压咽回肚子里的血。
夜深，万籁俱寂。
敲响障子门的人好看到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可惜技艺绝伦的画伯偷了懒，忘了给他抹上颜色。
“谁啊？”门内人的嗓音里并没有半夜转醒的疲哑，他对有人深夜造访并不感到意外。
来开门的加州清光猛然撞见一双金色的眼眸。
“打扰了，”鹤丸国永摸着自己的眉骨，并不敢直接触碰额间残缺的印记，“我想找你要点朱砂……实在想不到谁还会有。”
加州清光眼波一动：“她给你的呢？”
垂下眼帘，鹤丸国永万分不愿承认，却只能叹息。
“没了。”
已经没了。哪怕付丧神并不需要像人类一样用水清洁自己——审神者身陨后他们中也没人再这样做了，哪怕他保存得再小心翼翼，不肯让人沾染分毫。
但海有枯时，石有烂时，不过一小盏朱砂，没了就是没了。
不过朱砂，他不可惜。
加州清光从鼻腔里敷衍地应了一声，退回去翻找。辟来收纳这些东西的地方虽然一尘不染，却已弃置许久了，要凭着记忆找出来没有那么轻松。
指甲涂的再好看，横竖也是无人欣赏，那又是何必呢。
找找东西也好，权当打发时间了。
等他摸出来一罐朱砂，已是不知多久之后了。鹤丸国永也不急，反正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