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几个要账的都知道我爸不在家,这大晚上肯定危险,想到这里,我赶紧回屋子关上门,又找了几床破单子订在窗户上,让外面往里什么都看不见。
第一次在东北过夜,不时传来的狼嚎声吓得我汗毛直竖。
明锋很快睡着了,我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的,但看他蜷在角落里的模样就不免心酸。
我裹在被子里听着屋外雪落的声音,想着未来不知何去何从,一时愁肠百结辗转反侧,听到鸡都叫了两遍,我居然还是没睡着。
快到三更天的时候,突然外边传来两声门响,原本就没睡着的我腾地坐了起来,我用脚使劲踢了两下明锋,无奈他睡得死,一动不动。
推门的声音还在扩大,我四处慌张的摸着,却什么也摸不到。
轻轻的下了地,趿拉着棉鞋踮着脚从里门往外看,外屋黑呼呼的看不到什么。
我庆幸自己拴上门以后,又用绳子绕了两道,要不然按那种老式门的开法,从外面三拨两弄就能打开。
屏住呼吸,一只手按住颤抖的双腿,一只手捂住打架的牙齿。
两扇门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人拨了半天看不开,停了下来。
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庆幸自己早有打算。
但这种侥幸没撑多大会,我听见脚步声向西走去,难道他要绕道从后院开窗户?
我咬紧牙关,慢慢推开门,溜进厨房从案板下拿起了菜刀。
有兵器在手,跳得要蹦出来的心稍微松了一点。
我咬紧牙关,回到炕上,竖耳听着外边的脚步声,今晚上我不管他外面是人是鬼,只要有人敢往里进,我就砍,我先喊两声,他要是不走我就直接砍了。
我安慰着自己,本尊在原来的健身房是跟别人学了两年的女子防身术的,从心理上我还是胆子比较强大的那种。
很快后窗传来摇动的声音,接着就是悉悉索索,铁器伸进夹缝的摆动声,然后我听见了铁栓起起落落的哗啦响动。
那颗本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