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鼻子瞬间一酸,那一刻我体会到了姐弟相依为命的心酸。
“你把锅里的那一点吃了吧,我饱了。”
我原有的一点食欲都被那些人吓光了。
看着他吃饭的饿相,想他正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三餐不继,平时捡破烂的钱还攒起来给姐姐上学,我揉了揉酸涩的鼻子。
以后得想办法,我们姐俩得活下去。
“姐——,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坏人不敢来。”
“我一会出去捡破烂去,你在家锁上院门吧,省着外面有人进来。”
他拍着瘦弱的小胸脯,“你在家我可高兴了,你在家我就是男子汉。”
我看着穿得破破烂烂的他,脚上是露儿着脚趾头的靴子,眼泪慌慌的往下淌。
“你去捡吧,要是捡不到啥早点回来,姐给你烧点水洗澡。”
“你别哭,姐,年年不都是这样?哪年过年不是要账的堵门?要不是年年有人要账,咱妈也不会——。”
他吸了吸鼻子,没有说下去。
他在一个烂筐子里找了副手套带上,找了个破袋子准备出门,出门走了一半,突然又折了回来。
我奇怪的看着他。
“我不在家,你会不会跟别人跑了?咱爸说让我看着你,他说你长大了也会跟男人跑。”
明锋大眼呼闪闪的盯着我。
“滚,我往哪跑?我就是跑也带着你,姐不会扔下你不管。”
我白了他一眼。
说完这话我突然闭了嘴,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在这山旮旯里待到结婚生子?
原主才岁,我的天啊,长大得猴年马月,不对,过生日了,岁了。
虽然不是他亲姐,可这弟弟长得挺好看的,又聪明又能干,我就是走也得带着他,不能把他扔山里。
“姐,我去捡破烂了,下午回来,你去锁门吧,你得听着点,一会有人找你补课。”
“什么?补课——,谁找我补课?”
我两眼蒙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