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萧父的声音像一支利箭,划过殡仪馆中的寂静,也穿过人群,直刺入窦明的内心。她一愣,然后定了定神,缓缓的走了过来。窦明的字很漂亮,也很稳健,行笔中可以看出,她是一个率真的女人。而就在“与死者关系”那一处签上“妻子”二字后,窦明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夺眶而出,滑落在纸上……
三个小时后,一架S市飞来C市的飞机在机场降落,王强第一个走下飞机,他一边急匆匆地走着,一边打开手机,拨通了舒馨的电话,“我到C市了,你怎么这么慢?是,李仙已经在飞机上了,刚才打电话他的电话在关机中。Y省来的飞机应该还有两个多小时落地,我在机场先等他。你到了自己赶来。”萧寻的三个最好的朋友,王强在S市,李仙在Y省,舒馨在Q省。三十年的交情,肝胆相照。噩耗传去,三人千里奔丧。遥想当年,兄弟四个,苦巴巴的从家乡的小县城考上了大学。最后一次聚齐,还是十年前大家一起喝的萧寻的儿子的满月酒,往后四个人就再没有团圆。王强点了一根烟,他望着深黑色的夜空,一弯残月当头。中秋节,萧寻刚刚过完四十岁生日。那天萧寻还在四个人的微信群里发视频,显得嬉皮笑脸,这方过了几日,人就死了。想到这,王强狠狠地咬了咬牙。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正是晚间十一点整。
十一点了,窦明的目光从警察局会议室的挂钟上移开,此时,她正在做笔录。这起恶性凶杀案在C市的影响极大,原因是萧寻的身份,他原是C市教育局的副处级干部,两年前因考取了博士研究生辞去了政府工作潜心读书。虽然离开了岗位,但他在政府机关和教育口的交际圈是广泛的,人们心中那个带着光环的青年才俊的死,在社会上掀起的轩然大波给警方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兼任C市副市长的警察局长专门召开了动员会,限期刑侦大队破案。
记笔录的朱警官问道,“萧寻近期得罪什么人了吗?”
窦明回答,“没有。他一个搞学术的能得罪什么人。”
朱警官又问,“上学之前呢?他在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