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我们总是羡慕安定平和的他人生活,岂不知他人所谓的安定,不过是我们所想看的假象罢了。自古皇家亦有烦忧事,你我所能做的,就是凭自个本事,抚天下之黎民苍生,定大明之边疆国本。”
“这……吴兄所言是否过于遥远?”
“不,一点都不遥远。此言非是悬之高阁,妄想空谈。就比如马兄你,保定王府初现,一番作为让王爷看清了手下贪婪嘴脸,从此不再沉溺于阴阳相隔之事,身子也日渐恢复。腊月二十三,天降大雪,王爷亲自开仓赈灾,保定百姓无不歌功颂德,念着王爷的好,更记着大侠的情。此非马兄凭本事拯救了黎民苍生?”
吴月先此言倒没有过分夸大。马凡那夜杀人后,自回保定养伤,琢磨了许久,虽说风花雪月与他无关,但也不想那位年轻公子受人蒙蔽,便写下一封书信,离开保定那日让信使秘投王府。
没想到坊间流传名声的速度远比他脚程快,等到了塞外,北地千里已传出他一枝梅名号,且附有衣着画像。也不知道是哪个王蛋画师下的笔,红眼病这个就不说了,定是老李一伙添油加醋,关键是脸盘子M凭白肥了一圈,手里拿把刀,看着跟个红眼厨子似的,没有一点点大侠气概。
“吴兄所言,不过是我凭自个好恶办事,没想着会让王爷作此改变,更预料不到天降雪灾,王爷如何如何行事。所以说到底,还是王爷悲天悯人,与我干系不大,更谈不上拯救黎民苍生呀!”
马凡心中所想,实话实讲,并不邀功,也非谦虚。吴月先摇头一笑,抿一口酒稍作沉思,继而道:
“马兄岂不闻有心之恶,是为大恶,无心之善,是为大善?若马兄不同意弟之所言,那好,‘一枝梅花压鼠尾,塞外尽烧鞑子粮。’这总该是马兄为国为军,一件天大的功劳吧?”
“噗……”马凡一口酒喷了个干净。啥玩意就“一枝梅花压鼠尾”,无心之举怎么传得这么邪乎了?
半月前他抵达塞外,以大明客商的身份进入后金地界,打听到多尔衮部所在,也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