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儿装进眼里,即使再破败荒凉也远比单调枯燥的沙漠显得有生气,更不提令他呼吸间深入肺腔的微微寒意,那是沙漠不曾有的季节,冬天的气息。
“小凡,别想了。有些事注定难以更改,有些人也很难一起走到最后。人生并不是完美的,我们总要学会接受。”
“啊,你说什么?怎么轮到你给我灌鸡汤了吗?”马凡佯装不在乎,又在谢小龙古怪的眼神注视下,苦笑一声,叹道:
“旗子一直很照顾我,把我当亲弟弟对待,东神也视我为唯一的朋友……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总之,我欠他们太多,却是我先离开了他们,唉,这叫我怎么学会接受?”
“行了嗷,一个大男人还挺矫情,山水有相逢,终有再见的那天,又不是死了见不着了。”
谢小龙宽慰马凡,自己也忆及谢江,不免有些感伤。沉默半晌,他收拾好心情,一瘸一拐地推搡着马凡到小溪边,捂鼻皱眉道:
“赶紧洗洗吧你,都快捂馊了。”
马凡抬起胳膊嗅了嗅,还是那股火蜥呕吐物的恶臭,熏得他差点又呕出酸水。要褪去衣服,却不知从何下手,扭来扭去揪着根裤腰带,这才寻摸到解衣之法,一件件脱去,里边是一身洗得发白的单薄旧衣。
“唉,我这人也够穷的。”马凡吐槽一句,步入溪中,冰凉的溪水让他打了个冷颤,不一会便适应了温度,先从洗头开始。
谢小龙呆着无聊,查看手表里的东西,不出意料只能拿出川西仁的小刀。他想着之后不能暴露手表,也便将小刀插入靴筒,拔出腰挎的朴刀挥舞了两下,感觉还有点分量。
“诶小凡,手表防不防水啊?”谢小龙说着话瞥见马凡作噤声手势,瞬间了然,暗骂自个不长心。庙里就住着曾经只手遮天的东厂提督魏忠贤,身边高手几多,怎能胡乱言语?
在这遍布耳目的明末世界,以后说话一定得小心!
他轻轻抽了自个一嘴巴,长了点记性。收刀回鞘,却半天没对准……
果然一个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