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你狠,我武氏一门,三百六十五代单传,今天让你给终结了!”
黝黑的天空,一句话也没有回答,唯有夜雨潇潇。
老头用干枯的手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怨愤地仰天问道,“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算是老天爷对我神偷家族的惩罚吗?”
黑色的天宇尽头,陡然打响一记闷雷,黑云间隙电光闪闪。
轰隆隆的天雷滚滚而动,天几乎快要捅破了,而雨势也越来越大。
哭喊咒骂一阵,老头怅然若失,寡淡无味,便去里屋拎出一床破棉被围在屋角昏昏沉沉睡去。
……
棺木之中的武云帆安静地躺在那洁白的棉被之中,穿着簇新的衣服。虽然大小不合适,款式也不新颖,但毕竟是新的。
他面色苍白,紧闭双眼,脑袋略微有点抬高,活像被人钳制硬塞进来的。
果然,棺材尺寸极不合适,他平躺的身体微微向上倾斜,就像侧躺在河堤之上。
他有一双细长的巧手,这双手曾偷过清云宗分舵堂主狄茂昌的族谱,而后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奚落狄茂昌编造族谱脸上贴金,结果被狄茂昌派人打了个半死。
他又偷了一位西行客商的包裹。
包裹很沉,像是一叠旧书。
只是,这次比较严重。
武云帆还没来得及打开包裹,就在家中被一位蒙面刺客刺杀了,而那个西行客商的包裹也被蒙面刺客带走。
所以,武云帆的内心深处感到非常的憋屈,他觉得自己死的很冤,他又没做有损别人的事,仅仅只是出于对西行客商包裹的好奇偷来好好观瞻观瞻而已。
却不想因此而送了命,他的内心是不甘的。
从他的魂识久久不愿离开肉体,就可以看出,他不想死。
所以他非常痛恨那个露财的西行客商。
说起那个西行客商,也着实让人奇怪。
别人出门在外一般都是谨小慎微,可他倒好,四处招摇炫富不说,还大谈特谈男女之间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