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拖了,无论什么事,今天一定要有个了断,既然余幡躲出去不回来,那我只能跟余宁谈了。
我望着余宁。
余宁没有看我,一双丹凤眼看向雅儿,轻声说:“这点家务事我来处理,你和文博先走吧,去逛逛街,回酒店再休息一会儿,我们晚上见。”
文博已经推着雅儿的皮箱从卧室出来了,一拉雅儿的手,说:“走吧——”
雅儿有点怏怏不快,但看向文博,转脸她就笑了。
我急忙对余宁说:“她手机里有我视频——”谁知道我跪倒爬起收拾下水道时,这个臭丫头都偷拍了我什么?万一走光了呢?
余宁轻轻向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
楼门关上了,雅儿的高跟鞋声渐渐地在楼梯上消失,随即听到外面防盗门的开关声,再然后,皮箱的小轱辘在大理石地面上碾动的声音也渐渐远去,直至消失。
余宁还在一直看手机,不知道手机里有多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反正我的时间是自由的,我索性一言不发,等待她开口。
余宁又看了一会儿手机,才抬头看向我,说:“你想说啥?”
既然问我了,我就说:“我辞职。”
余宁忽然笑了,直视着我,说:“你干得好好的,干嘛辞职?”
我猜不出她的笑里有多少善意,有多少嘲笑。
我说:“雅儿不是刚才都说了吗?还有,文博也作证了,你给的十分钟时间也到点儿了,我还能说啥?”
余宁没在说话,站起身,向老太太的房间走去。
我也跟进去,想跟老太太告别。
老太太的房间里,只见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我老远看见,吓得腿都软了,老太太不会过去了吧?我都不敢往房间里走了,但还是支撑着走进去。
余宁走到老太太身边,轻声唤:“妈,睡够了没?”
老太太不动,还是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这时候我才看清,老太太的头上扎了几根细如头发丝儿的银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