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瞄了几眼雯姐,她跟大余先生身上散发的商业气息完全不同。两个人其实都是静,但大余先生是静中有动,那“动”虽然不常出现,但一旦出现“动”了,就给人爆发力很足的感觉。
雯姐是静中生静,她整个人和和气气,温温柔柔,但她的柔不是“顺”,她的柔是柔中带刚,特别有韧性。
这夫妻俩要是闹离婚,那张力可太大了,估计谁劝说都无济于事。可后来咋又和好了呢?其中必有因由。
雯姐来了之后,也走进厨房,站在一旁陪着老太太说话。然后对我说:“需要我做什么,你吱声,我出力。”
我说:“不用,不用,都差不多了,您就等着饭菜上桌吧。”
雯姐就转了一圈,扶着婆婆到客厅喝茶,有一句无一句地闲聊。
我听见她们说起余幡的事,老太太说:“你老弟那时候成天带着一伙人马校里校外打架,考试总不及格,前后桌都是女孩子,你老弟手贼欠,女孩坐他前桌,老弟上课的时候不听课,把人家的辫子系在椅背上。
老师叫女学生回答问题,人家一站起来,就哎呀大叫一声——那女孩子可不是个善茬,抡起文具盒就砸你老弟,两人就轱辘到一起打上了,最后都被老师撵到外面罚站——你老弟那天回家,脸上被挠得血葫芦似的,都是指甲道儿。你老弟打架从来不挂彩,那天挂彩回来的。我说,该!活该!以后你娶媳妇就娶挠你的那个姑娘——”
我在一旁好奇地问:“大娘这话啥意思?”
雯姐哈哈地笑了,说:“能降住我老弟——”
我也忍不住笑了,真的能降住吗?
老太太一挑眉毛,说:“呦,小小你小瞧我老儿子了,我老儿子除了手欠,其他都是优点,那张嘴可会哄人了。
我老儿子后来帮他把兄弟打架,还蹲了笆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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