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们闲聊声中,十个菜基本做好了,小鸡蘑菇炖到一起了,鲫鱼也炖在灶上,白糖拌柿子,黄瓜水萝卜拌凉皮,蒸倭瓜,这些菜都已经做好,摆上桌。
老太太怎么指挥我怎么做菜,什么时候放油,油温多少放菜,几时起锅,我都听她的号令,这天晚上,我做了她的两只手,帮她做了这顿家宴。
几个炒菜是鸡蛋炒大葱,白菜炒木耳,烤茄子烤土豆,捣碎搅拌成茄子酱,再蒸一盘鸡蛋焖子,那可是过去岁月里的绝配。
第十个菜是皮冻,这道菜是老太太亲手做的。老太太戴着老花眼镜,用镊子仔细地把肉皮上的猪毛一根根地拔净,用清水泡洗了几次,才让我把肉皮切块,放到锅里煮,一并加入葱姜蒜,熬了两个多小时,将肉皮熬化,用笊篱捞出汤锅里的杂质,再让我切入一些瘦肉片,放到肉皮汤锅里煮。这一次煮熟,就放到一旁冷却凝固。
晚上六点开饭时,老太太让我从锅里倒出皮冻,天呢,下面一层是深褐色的瘦肉层,上面则是晶莹剔透的肉皮冻,上下泾渭分明。再撒一捏碧绿的香菜末,白绿相间,我忍不住要淌哈喇子了。
桌上的酒已经打开了,大余先生带来一瓶红酒,余幡也提着一瓶白酒进屋,准备开饭,就差余宁了。
余宁来过电话,说有个急诊,要晚点回来,让大家先吃,别等她。
老太太对她说:“多晚都等她,咱家聚会向来都是人齐了再开饭。”
余大先生的儿子文博,也打来电话了,说有事回不来了,老太太心情有点受到影响,脸色不那么明媚了。
余幡到厨房取瓶起子的时候,我悄声问:“下午战果如何?”
他没回答我,看着盖着的锅盖,问:“锅盖咋盖上了?”
我用眼睛向老太太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做饭炖菜呢,不盖锅盖,大娘能让吗?”
余幡说:“我说的嘛,刚一上庭,就被对家截胡了。”
哦,看来他的下午的战局不怎样啊。
门铃忽然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