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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菜,红你知道吧,就是黑木耳炒白菜,放两块肉丝。我记得有一年我上班呢,参加同事的婚礼,同事知道我有一窝孩子没人管饭,就用饭盒给我装了满满一饭盒二米饭——高粱米和大米两掺儿的饭,那时候大米是细粮,有钱也买不到啊,就粮食本上供应那点,二米饭就是好饭了,还给我用饭盒装了一盒黑白菜,我拿回家打开放到桌上,这几个孩子抢的,我老儿子更不是个物,抢到怀里不让哥哥姐姐吃,我用筷头子敲他的脑袋——他吃呛了——”
老太太笑着,笑出了眼泪,是笑的眼泪,还是回忆起往事的心酸落下的泪?
她应该是想老爷子了吧,她们以前肯定很相爱。
这些天我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紧,咽唾沫都疼,开始我以为我上火了,后来我明白了,是跟老太太说话导致我的喉咙疼。
以前每次回老家看望父母,跟父亲大声说话一天,我回来就喉咙疼,跟他说话必须可着喉咙喊。
余家的老太太耳朵也背,虽然没有父亲的耳朵背,但我跟她说话,也得大声说,所以喉咙才会疼。
余家的灶台上,常年放着一种梨膏糖,好像是这个名字,我没细看。是余宁买回来的,说她喉咙总是发紧。老太太还曾经问我:“你说余宁咋整的,喉咙总疼呢?”她不知道,为了跟她说话,大家天天大着嗓门说。
我不能告诉老太太,说我们是跟他说话造成了嗓子疼,那样她该不跟人说话沟通了。
老太太为了孩子,辛苦一辈子,岁腿脚不方便还要亲手给几个孩子做一顿特殊的家宴,全部是农家菜,全部是过去岁月里的美好回忆。
余幡兄妹俩前后脚走后不久,有人来敲门,是余家老大的司机,不是余宁的,他提上来很多蔬菜,说是大余先生的农场里现摘下来的,还提上来一箱饮料,一箱啤酒。
大余先生的农场种的蔬菜都没有上化肥,摘下来的柿子上面还带着几片柿子叶,我吃了一个,贼好吃!
我在厨房备料期间,接了余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