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当以飞鸢、豢尨[8]、驿骑各传飞书,以防不备。”欃牙红缓缓道,“三路飞书,想要一一截留下来,绝不容易,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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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欃牙红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越说,越是声弱,越说,越是惶恐,终是嗫嚅着收了声,“吾子……”
赤雨师眼眸微垂,并不顾忌,“除非,有人——手可遮天,能使六邑飞书进不来三担土,进不来……老夫这素怀宫。”
家主话中之意,在场诸人如何不明白,若非外敌与家贼同谋,欺上罔下,六邑之士惨死,素怀宫上下又岂会全无知觉?
含铃子霎时白了脸,司察职掌金真卫,三担土但凡有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也唯有他,能轻而易举地截留飞书,且不惹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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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院里,立着杆十三连枝柱灯,借着那昏黄灯光,舍主抬头四顾。
却见浮动的浓雾如云幕般,疾速聚拢,一分一分逼近客舍,宛然是雾期来临之象。
依往日履历,魇兽行进之路,必有浓雾笼罩,所经之地,必有哀兽嚎泣,谷欠往之处,必有鬼瞳窥伺。
舍主细观那团团雾气,未见其中隐藏有邪虐血瞳,心下稍安,却听庸保喃喃道,“怎地不见了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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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火?汝见到的是鬼火?”舍主问,庸保想了想,迟疑地点头,“应是鬼火,一大片隐在雾中,幽光点点……”
“罢了!”舍主双眉微皱,打断了庸保,“汝前月新来,不识迷海奇物,少见多怪也属常理,然汝未有凭据,便喧扰客众……”
几位客商随后而来,再三验证,确定并无魇兽来时的种种异兆,纷纷松了口气,笑着宽解道,“舍主莫要动怒,小三郎何来错处?”
“正是,正是!”有商客点头赞道,“小三郎初来,言行虽不甚持重,却颇为警敏!吾等在迷海生存,岂不正需如此……”
[1]飞书: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