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时至今日,六邑臣属尽失,尔等不知所为!”卿大夫横眉怒斥,“诸君不若与吾解说一二,是那刺客强能难敌,还是尔等无用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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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家主震怒,堂上几人哪敢辩解,纷纷俯首请罪,“此臣之咎,请吾子罚。”
“罚?罚了尔等,枉死之人便可瞑目?”卿大夫冷哼道,“罚了尔等,老夫六邑臣属便能复生?”
司察含铃子愁然满面,“吾子,臣失职在先,不敢委罪,然刺杀一事,迷疑重重,恐是冲吾常任一系而来,不得不防。”
身为卿属官三大夫之一,含铃子为卿大夫掌督察食邑之责,公士[6]受害一事,本在他职司内,家主问责,他无可推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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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忧虑,老夫岂会不知。”赤雨师闻言,一阵默然,“这几日,金真卫数次往各邑查探,虽核捕不利,但也不算毫无劳绩……”
“唯,家主有命,臣下不敢轻忽。”含铃子逢迎道,赤雨师瞥眼瞧去,“不敢轻忽?如此说来,确是尔等比不得那刺客强能非凡了?”
“吾子,臣下……”含铃子冷汗林涔,理屈词穷,赤雨师轻哼一声,却也未再斥责,只道,“罢了,尔等固有失职之处,老夫亦失策了。”
“非是吾子失策,实乃小人奸诈!”司卫欃牙红忿忿道,“金真卫多次审察,断定叶邑中士萑苻遇害是因私家恩怨,故吾等才未存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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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料到,当吾等不遗余力追捕刺客时,有人竟乘机蒙蔽吾等耳目,使吾等……”欃牙红恨声道,“未能当时应对……六邑之士惨死……”
“此绝非一人能为!”司会栘木串应声道,“外任文、武士散居各地,皆有护卫在侧,若非女干邪密谋,探知渠辈根柢,破家灭门如何能这般容易?”
“正是。”含铃子点点头道,“有女干人在算计吾等,且那人势力非比一般,否则,也拦截不下各邑类日传来的讣告飞书,惑误吾等应对时机。”
“按木氏仪矩,若遇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