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银十万两,上交三十两,自己留存多少?”
范闲眉目之上的青筋暴起,“你私下开设这个酒楼端凤台,和工匠签署协议,让其三个月完工你的后院,他没有达到条件,违约三十万两,看上去合情合理,可是呢?这个工匠团队的身后,正是死者王胜月!”
“你开设赌局,自己不参与其中,让自己的三妾室和其闺中好友打牌,光是赢的银两,就是五十万!那剩下的三个闺中好友的夫婿,正是孙无赖,张大春,和刘文!”
范闲说道,“杭大仁,你亏叫大仁大义之仁啊,你一副小小的牌局,就打出了庆国一州子民一年的花销,你好大的胆子!”
杭大仁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可是他还是不认账,看着范闲的面目,他吞了吞口水,说道,“你拿了一个作假的账簿出来就能构陷朝廷官员吗?你这一套一套的故事,监察院……好手段!我算是见识过了,我要上书枢密院!我要告你,范闲,别以为钦差大人就可以只手遮天,人全被你杀了,你栽赃陷害,你怎么不问问这两个活着的人!他们既然在一个房间之中,他们就没有如此了?”
范闲回头看去,那被称为王兄的私盐贩子王若山此时已经震惊了,因为他知道,范闲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左右为难。
一个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一个是天上掉下来的钦差大人,谁他都得罪不起。
“王若山,我不为难你。”
范闲回过头看向了杭大仁,他气息稍微顺畅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继续说道,“既然杭大人愿意去上书,那便上书吧,只是本官想告诉你的是,现在往北三十里城外,你的夫人还有你的大儿子杭公子,已经在你的盐庄被监察院扣下了,那里面有你亲自签字的文书,送的是颍州和阳州的都尉,那一封信,足可以定了你的罪。”
这一次,范闲用最为平静的话,给了面前的杭大仁最沉重的攻击。
当这样的声音出现的时候,范闲再也没有多余的话了。
“大人!范大人!”杭大仁用生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