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在看些什么。
姜怀央就和之前给人戳上耳坠时不容置疑是不同两个人,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他似乎也不恼她待在旁边,甚至偶尔心情好了,对她的问题也会回答一二。
只是世子说的书名她未曾听闻,也不似闲书。
在她移开目光望着偶然经过的小生灵发愣时,姜怀央也会不时瞟一眼她,以至于翻看的速度也比平常慢了下来。
之后,见天稍暗下来,他也便放她回去了。
程府东厢。
回了院子,阮玉仪才得以处理耳孔。
木灵听了木香陈述经过后,小声惊呼,“那得多疼啊!记得幼时,奴婢的娘是拿了豆子,将奴婢耳朵搓弄得发麻后,才穿了针的。世子殿下也太胡来了。”
东西是贵重东西,可这赠予方式——
阮玉仪这会儿疼得厉害,恹恹地不说话。
木香备好了烈酒和一小戳茶叶,“奴婢家那边,姑娘们穿了耳孔,都是不时拿烈酒擦拭,如此便好得极快。”
她仔细着替阮玉仪取了耳坠,又拿帕子沾着酒水,一下一下轻拭。
一边擦,一边瞧她的神色,见她拧着秀气的眉,紧闭着眼,愈加放轻了动作。
“小姐,”木香斟酌着开口,“之前尚不觉得,今日见了世子之举,怕是个不好相与的。要不,我们还是换个……”
阮玉仪使劲摇头,声音闷闷的,“姨母催得紧,怕是没多少时限,你也瞧见外头的红绸了。等站稳了脚,再过些日子,待他淡忘了我的存在也就没事了。”
“到时候,”她抬眼看着木香木灵,“我们就搬出府去,再也无需与程家有牵扯了。”她笑起来,眸眼明亮,像是揉碎了漫天星子,被神明贪心地尽数缀在里边一般。
木香知道她多少还是介意着程行秋的事,也不再多言,继续手上了动作,挑拣了两根稍细的茶叶梗,为她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