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徒劳挣扎的蝶。
直到她的耳边传来一句冷淡的威胁,温热的气喷洒在她的耳侧。
“你要是再乱动,我可不能保证这东西,会不会扎偏。”他低沉地说着,一字一句,宛若毒蛇吐信,“耳骨,脸蛋,眼睛……”
阮玉仪动作弱下来,双手无力地抵着他的小臂。被光线映衬得晶亮的耳坠,便是长钉,若是执意挣脱,后果只会是让蝶翼撕裂。
沉默中,耳坠的针就直直落了下来,狠戾准确地扎在了合适的位置。
她感到耳垂一痛,失声哼了一下,短促且隐忍。
姜怀央拨起耳坠子,东珠圆润莹白,挂在微略泛红的耳朵上,相互映衬,显得眼前人分外娇气,一点痛也受不得般。
果然合适。
他没给阮玉仪长久的喘息机会,扳过她的下巴,很快将另一边也穿好了。
感到他终于松了力道,她从姜怀央怀里挣脱出来。再转脸瞧他时,泪光点点,受了极大的欺负般,好不委屈。
她疼得连着耳侧都在发麻,隐隐意识到谪仙气韵只是遮掩用的表皮,底下包裹着的,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黑暗。
现下她顾不得世子不世子的了,恨恨地瞪了一眼姜怀央。
可惜挂着泪珠,实在是没什么威胁力,更像是嗔了一眼。
“回去自行再处理下,别让它愈合了。”他抚上她的耳垂,低声道,“没我的允许,不得摘下。”
虽然总看不清梦中人的脸,他却有种感觉——觉得眼前人这般神态,与之何其相似。
那之后姜怀央没再太为难她,只让她在一边坐着,自己则翻看着书卷,不要她做什么,也不理会她。
阮玉仪则以一种从未设想过的情状待在他旁边,书页翻动间,周遭唯有偶尔略过的鸟叫响在耳侧,其余一片静谧。
她不时悄悄打量一眼姜怀央,回想前几日,发觉他丝毫没有想像中的风流不羁,反倒是透着一种沉稳,或者说是沉郁。
见他看得认真,她也会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