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若是不能迅速平息这场变乱,那么这场突如起来变乱的规模将会进一步扩大,最终很可能波及整个赵国北疆,使本就贫弱的赵国元气大伤。
……
赵国举国尚武,对于汪陶这样的军功世勋之地,更是家家户户都通晓兵事——并不需要怎么组织,汪陶赵人愤怒地从床榻和柜子中取出祖传的剑戟,有些破落武士家庭甚至还披挂上了甲胄。这些久经战阵的汪陶人汇聚在旷野之上,竟然自发地列成了刀盾在前、枪戟居中、弓弩靠后的赵军标准步兵搏杀阵型。
最开始的冲突缘何发生,谁都不记得了,也并不重要了。
百多年来的拉锯血战积累下来的累累仇怨,此时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汪陶人愤怒地瞪视着对面全民皆兵、同样已经做好了血战准备的楼烦族人。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全身披挂着厚重的甲胄,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地上。明眼人一眼便看得出,老汉身上的甲胄至少是赵国千夫长以上将领才有资格穿戴的重甲。
汪陶之乱刚刚发生,汪陶县令郭迩便畏罪逃走了——县令一跑路,既没人居中调节双方矛盾,也没人约束两方势力,这才让这次变乱如此迅速地演变成了如今难以收拾的场面。
汪陶人战勋累累,沙场经验丰富,自然知道‘三军不可一日无帅’的道理,这老汉便是眼下汪陶人推举出来的‘主帅’。
老汉名叫重衡,年轻时曾经是赵国大军中的前军主将。时隔多年,重衡再次体验到了掌兵的感觉。
老汉重衡身后,是一群同样白发苍苍的老赵汉子——若是邯郸的赵王平昇身在此地,恐怕能在这里认得不少军中老相识。
……
“重衡老哥,对面的楼烦野狗都是些老弱,手里也没有一把像样儿的武器——依我看,只要我军中路压上,用弓弩压制敌军,两翼包抄上去,定能一举大胜!”一个老汉建议道。
“老哥哥此言甚是!”其余众老汉也抖擞着花白的脑袋,纷纷应和道。
重衡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