郸到长城要塞的必经之路上,被寒风冻得瑟瑟发抖。
“这鸟三公子,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到底要何时才来?”副将弓着腰搓着手,嘴里对迟迟未到的赵景裕骂骂咧咧。
赵王的信件上写得很清楚,赵景裕没有带什么粮草军械来——也就是轻装出行。以车错等军中将领的经验,轻装出行的赵景裕队伍早在三个时辰之前就应该赶到此处了。
车错呵斥副将一声:“休要胡言。”
怨声载道的副将闭了嘴,可车错心里也对赵三公子很是不满——这公子哥儿难不成是一路游山玩水过来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慢?害得我等袍泽弟兄在这风雪中等他,苦也。
心念及此,车错对素未蒙面的赵景裕便没了什么好感。定阳之战中,赵景戎的两万边军为了防备楼烦人,早早地脱离了榆城战场,对后续赵景裕一系列有如神助的指挥并没有直观的印象。眼下见赵三队伍行进如此之慢,车错等人更是对这位公子哥儿的素质起了怀疑。
这样慢吞吞的公子哥儿也能击败庞浚?要么是有赵王的锦囊妙计,要么便是走了狗屎运了。
车错冲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赵王治军极严,要是放在战时,以这位公子哥儿的行军速度,只怕要被赵王砍了脑袋示众。
冻得缩成一团的车错心中暗骂:鸟,这公子哥难不成是觉得边塞冬狩有趣,前来玩乐不成?只是苦了我这帮边军老弟兄了。
正在心中咒骂间,远处白茫茫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列队伍。车错目力极佳,打眼一望,便看见了赵国红底黑字的旗帜。车错跺了跺已经没什么知觉的双腿,翻身上了战车:“终于来了。”
……
眼见姗姗来迟的赵景裕等人到了近前,心怀不满的车错才驱车上前迎接:“来者可是公子裕?”
赵景裕老早便看见了等候在雪地之中的车错等人,自然明白这就是自己那位长兄派来迎接自己的队伍。赵三公子从战车上起身拱手:“正是本公子。”
车错瓮声道:“末将车错,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