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着话,提起茶壶、拿个碗,就往里边倒茶。
董超摁住茶碗道:“老板娘,你这开铺子卖酒的,难道真一点吃不得?就胡乱吃上一碗,我走时多于你些酒钱便了。”
妇人只是推却:“看客官说的轻巧。外人又不在,只是奴家一人守店。万一吃得醉了,让人占了便宜去?”
董超心中愈发笃定,扬扬眉道:“看老板娘说的。再不济,一碗农家酒就能吃醉了去?除非——你这酒里有蒙汗药!”
妇人变了变颜色,很快回神道:“客官就会说笑。奴家是真吃不得酒,客官就先坐坐,奴家回后厨给客官添两个菜赔不是!”
妇人话说完想走,被董超一把拉住,摁在了座位上:“老板娘莫要急着走。不吃就不吃,我来时听有客人讲个打油诗,专说你这小店,不知老板娘听过没有?”
听说不让吃酒了,妇人心里踏实些,坐在那里陪个笑道:“我这小店还有诗?真是奇了。客官且说来听听?”
董超道:“我听人说: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那里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填河!”
“说的可是你这小店?但凡有不仔细的客商路过,被蒙汉药酒麻翻。短了钱财不说,被拉到后厨切成包子馅,连个囫囵尸首也落不下来。”
妇人被董超一语道破底细,略微着慌,也是很快反应了过来,佯怒道:“客官,哪里得这话?是你自捏出来的,还是听个嚼舌的胡编乱造!”
“客官也不肖说了,就我这酒和肉,里面都有了麻药。只喝一碗,你也就麻翻了,不如就让我收着,留给当家的回来自己喝!”
说着将桌上那坛子酒抱了,就想回去。可被董超伸手压下肩膀,她又如何站得起来?
董超冷笑道:“母夜叉孙二娘!莫要急着回去。你还是先吃了这碗,酒中若没有蒙汗药时,我给你三倍银子赔礼!”
孙二娘终于品出来滋味,勃然变色喊道:“哪里来的男女,平白逗你奶奶开心?姑奶奶说喝不得酒,便是喝不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