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吃掉,这是被云遮住了,很快还会出来的。”
他已不怕雨,也可以往回躲入跟在他们身后的死或生号,不过还是习惯地撑起外衣挡住这天上的水,匆匆领着极远来到一棵树下。
现在不是雨季。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雨说过后,各个水泊小沟都被雨水盈满。浸透了的草根散发出一种幽幽的潮味。整个原野上都是轻飘飘的湿雾。
太阳不能直射这个世界,又被云遮挡。水雾就许久不散。
“走吧,等会儿搭个地方在外边休息。”
“好。”
寻水整理了下自己背在身上的箱子,很快跟了上去。
一边跟,他还一边伸出双手,好似想要驱赶无处不在的水雾。
年轻人则叼起一根细长的草叶,在空阔的野地上吹起悠扬的乐声。林间的小兽探出脑袋张望这两个古怪的行人,而水中的鱼儿则向外跳跃,呼吸新鲜的雨后空气,露出自己的背脊。
往前方走去,大水愈发泛滥。日照的大河已变成了看不到对岸的海洋,梦生便沉入了大河之中。而大河蜿蜒分叉的支流也愈多,他们很快遇见拦路的溪水。
溪水上还飘着几块碎裂的冰,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的光芒。
年轻人望着冰,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才说:
“我记忆里的这里,是没有冰的。”
他叫来了梦生。梦生在水里露出死或生号的顶端。顾川带着极远踩在这没在水里的船上,度过了溪水。
不一会儿,他们就看到了活在这里的人。
那是水面上逆流而上的船夫。年轻人向船夫招了招手。船夫便撑着竹篙向岸边靠近了:
“外乡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呀?”
这人说的话,与落日城语是相近的。
他稍一掠过心灵,便知晓了其中的讲法。
年轻人说:
“我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
淳朴的船夫露出笑容来:
“什么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