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牍;愿道理能尽书于纸,传递给所有想识字、读书的百姓。”
王荇、卞恣都攥紧拳头,眼神炽热,没想到谢据才长他们一岁,志向如此宏远!
案下,司马南弟也很激动,也激动到攥拳,怎么办?自己的志向是什么?一会儿该轮到她讲了,她的志向是什么?对了,阿恣前些天跟她提过,要一起振翅飞高……不不不,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王葛问:“阿恣,你的志向呢?”
呜……能不能让我先说?司马南弟张张嘴,算了,那本来就是阿恣的志向。
卞恣:“修地理学。我想试试,此生我能走多远。”
“好!”王葛、谢据同时拍案称赞。
司马南弟急忙谦让:“阿荇,该你了,你先说。”
王荇先看一眼王葛,然后收起腼腆,认真道:“我的志向是好好念书,好好吃饭,快些长大。等我有本事了,我阿姊再离家时,就不用担心我大父母和我阿父了,也不用总牵挂我。我贪心,还有个心愿,也想去洛阳,我要告诉恩师,山高水长,我已敢独行。”
门外,袁夫子欣慰不已。他非刻意偷听,是听书仆说,学童王荇的阿姊来了。王小娘子不仅是南山小学的正式学童,还是大晋唯一的特等匠工,他对匠人了解不多,不过百工之中能得“唯一”殊荣者,绝非寻常资质。
月下散步,袁夫子走到王荇屋舍外,正好听到几个孩子讲述志向。
谁没年少时?袁夫子想着自己的志向,从未变过:推广儒学。
屋内,轮到司马南弟了,她停止互戳手指头,什么刘泊、鞋洞,早置之脑后。她歪头看着卞恣:“我原本没啥志向,不过现在有了,我也要修地理学。那样的话,阿恣,如果你想游历,不敢出门,我可以陪你呀。”
听到这,袁夫子一笑,离开。希望多年以后,这些学生都能实现今夜许下的志向,这也正是他推广儒学的意义。
孟冬,朔日。
辰初时刻,王葛告别阿弟,告别众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