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山阴?”
司马南弟手肘撑案,托着粉腮道:“去司州吧,可以和我一起走。”
几人大惊,连卞恣都不知好友将去司州。“定下日期了?你要去洛阳吗?”
“日期未定,不过只要我求阿父,阿父会允的。我,想了好些天,不想在踱衣县了、不想在会稽郡。我……要离得远远的。”小女娘瘪瘪嘴,为了颜面硬把眼泪憋回去,强笑道:“洛阳多好啊,我阿父说过的,洛阳很好。”离刘泊远些,她才能忘掉他……脚底那个洞。
呜,多可怕呀,从那天摔倒以后,她只要一想刘泊,他立即变成一只有洞的鞋底。那个好看的少年呢?哪去了?停下、停下,不能想,鞋底又来了!
王葛见阿弟、谢据、卞恣都一副犯愁的窘模样,突然记起刘泊也在清河庄了。
这气氛,还不如刚才议论郡武比呢。她原先以为,司马南弟就是一个爱美的小女娘,喜欢人间好颜色,包括鲜艳的衣裳、俊秀的儿郎,喜欢这些都正常,但凡事得有度。
再换话题!王葛问:“南弟,阿恣,阿据,阿荇,你们的志向是什么?”
志向?司马南弟的情绪被稍稍岔开了。
王葛:“我先说我的。我想在十五岁之前,考取中匠师。”
几个小家伙的嘴巴都呈“喔”形,包括王荇。阿姊说过,得考取百场郡级竞逐赛的首名,才有资格成为中匠师。百场啊!“阿姊?”
王葛摸一下阿弟的小脑袋,点头,她是认真的。
谢据赶紧告诉卞恣二人关于竞逐赛的事,俩小女娘更惊了!王同门十一了,想四年考出来,每年得赢二十五场?每月至少赢两场?不行不行,今年快过去了,不能这么算,司马南弟开始掰指头。
“此事很难。”谢据变得严肃,因为他知道王葛说了就会去做。
“不怕。阿据,说说你的志向,仍旧是让世间读书人,尽能用纸书写么?”
“葛阿姊还记得?”
“记得!愿我等游历时,不需背负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