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仁犹豫半响,点点头道:“好吧。但这事我们也得看紧一点。”
......
汴京律师事务所。
“服了!服了!服了!”
王安石是终于低下了他那傲气的头颅,“这回是我错了,以后新政的宣传,统统都交给你,我再也不指手画脚了。”
这回他真是心悦诚服,两篇文章所引发的轰动,真是不可同日而语。
他也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你文章写得再好,人家保守派是不可能改变理念的,而最容易争取的,恰恰是民间那些百姓。
而他那篇文章,显然是与百姓脱节了。
王安石再执拗,面对如此巨大的差距,他也不得不认啊。
张斐笑道:“王学士言重,其实也相差不大!”
王安石忙问道:“那到底差多少?”
他如今后悔万分。
他这执拗的性格,也令他遭了不少罪。
张斐轻描澹写道:“就差一个自然而然,不是很多。”
“自然而然?”
“对呀!我估计如今有不少人,都猜到这是我们故意所为。”张斐点点头道。
王安石立刻明白过来,其实最好的宣传,当然是引导百姓自发去关注新法,若是先发生这事,百姓就会痛恨,就会期待新政改变这一切,到时再出新法,效果自然是更好。
“唉...。”
王安石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你当时也不知道拦着我。”
“我...。”
张斐直接一口唾沫喷着他脸上。
王安石挺不好意思瞧他一眼,赶紧转移话题道:“接下来该如何做?”
张斐瞄了眼王安石,讪讪一笑,“对方都已经正式起诉制置二府条例司,但是王学士却并没有急着雇佣我打官司,王学士是不是本就不打算打这场官司?”
王安石笑着反问道:“你认为我该接吗?”
张斐摇摇头道:“我认为绝对不能接,且不论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