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轼道:“其实这场官司,能赢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我始终认为新法中,还是有许多可取之处,这篇文章所写的内容,确实是朝廷需要迫切改变的。这不是我们起诉的关键所在,影响不是很大。”
刘述等官员,皆是沉默不语。
苏轼打这场官司,一方面是要表现自己,但更多的是,他想借着这场官司,在新法中植入自己的想法。
他始终觉得这均输法,是有许多地方需要改。
但是其他官员不这么想,他们借这官司直接拖死王安石。
这一鼓作气再而歇三而衰。
越往后拖,越对他们有利。
若是最终还能打赢这场官司,那就更好了。
但由于苏轼目前控制检察院,他们也不便与苏轼争论。
刘述就望向好友范纯仁,“尧夫,你怎么不做声?”
范纯仁道:“你们不要忘记,这篇文章可不是在讲故事,而是在披露太府寺的内幕,我们检察院应该介入,起诉太府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傻了。
你是还嫌不够乱么?
刘述咳得一声:“尧夫啊,太府寺贩卖贡品,朝廷是允许的......!”
范纯仁较真道:“但也不准贩卖坏了的贡品给百姓,朝廷对此可是有明文规定。”
齐恢焦急道:“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若起诉太府寺,得利的是王介甫,这恰恰证明,王介甫所做是对的。”
范纯仁道:“咱们得一事归一事,王介甫所指出的问题,并无任何错误,只不过他新法是有问题的。”
刘述深知范纯仁的性格,“就算如此,也得分个轻重缓急,如今咱们已经在开封府起诉制置二府条例司,同时又起诉太府寺,这也忙不过来,况且这也需要证据,至少也得等到总警署那边调查完以后再说。”
苏轼眼中一亮,点点头道:“言之有理,不如这样,我们先起诉制置二府条例司,然后再起诉太府寺。”
范